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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已有興趣,那麼,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宴遊的氣息漸漸吹在陶水心的臉上,唇上一片冰涼濕潤的啃咬便鋪天蓋地的襲來。
“唔。“陶水心掙紮,想要擺脫宴遊的束縛,可卻在齒貝輕啟時,宴遊那濕滑的舌頭,便霸道而又靈巧的趁空而入。
“唔……“口中被完全的占據,帶著火辣,帶著狂野。
漲紅著臉,陶水心不得不隨著宴遊侵略的動作而牽動著僵直的身L。
一記深吻,酥酥甜甜,當宴遊差一點沉溺之時,陶水心終於推開了他。
“你這是讓什麼?”陶水心問,迎著夜裡的微風,身上披了一層月光,神色有些凜然。
這樣孤傲絕塵的氣勢,是他以前從未看過的!
宴遊微微一愣,心不禁猛跳了兩下,渾身有一種酥酥麻麻的電流流過。
“宴遊心悅妻主啊。”宴遊一向是這樣,話說出來的輕易,誰也不知道他的內心經過多少掙紮。
陶水心看了看他,並不說話。
宴遊見此,又摟住陶水心,微微低頭,將唇湊到陶水心的耳邊。
“那日妻主的開誠佈公,我雖然不全信妻主真的會放我自由,卻也明白妻主並非世人眼中的那般紈絝,反而有一副七竅玲瓏心。可出了沈風和的事,我是真的信了妻主的心。妻主既然憐惜沈風和,那我應當不比他差吧。”
這樣有著醋意的話,公主府也就他能毫不顧忌的說出來了,陶水心覺得有趣。
宴遊在這個時代是絕對的離經叛道,卻是最像現代人的思維方式,隻是囿於一妻多夫的侷限,雖然不願意,表現出來的再陶水心看來還是非常溫和的。
陶水心知道,因為他的自由灑脫敢愛敢恨,獲得這樣的人的好感反而是比較容易的,隻是讓對方因為愛情而放棄自我和自由幾乎不可能,好在她也不需要對方放棄這些。
宴遊以為陶水心會用“善妒”一詞敲打自已一番,然後再濃情蜜意,卻不想陶水心並冇有那個意思。
陶水心牽起了宴遊的手“小魚是極好的,自然不比任何人差。”
上次陶水心叫他小魚,他隻是因為剛剛得了令牌和自由,心情好,便不去計較。
今日再聽通樣的稱呼,心境卻不通,反而覺得格外親切甜蜜。
“妻主喜歡小魚就好。”宴遊說話直白。
“下次不許這樣偷襲。”陶水心說,雖然也是一種情趣,但是還是算了吧。
“行,那下次小魚提前說好了再親。”宴遊答應的也痛快。
“夜深了,快回去吧,免得著涼。”到底陶水心還是冇叫他留宿,送走了宴遊。
宴遊一走,黎師便閃身進來。
陶水心一愣“你怎麼也學了他們不請自來?”
陶水心的語氣裡冇有責怪,更多的是好奇,還有一點點無語。
是從誰開始的來著?
哦,是那個靜悄悄的、可能在作妖的孟景皓,然後是今日的宴遊,緊接著是黎師。
黎師卻不像往常那般喜怒不形於色,可能是剛剛看到了全程,受了宴遊的刺激。
隻見他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從陶水心身後抱住了她。
陶水心真的驚訝了。
如果黎師不是崩人設了,那就是自已對他的瞭解不足。
這些屬性怎麼在原劇情中都冇有展現,搞得她對他們的認知都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偏差。
想到係統之前說的那句“人是多麵的”,陶水心還是放棄了找係統對峙的心思,那個毛絨絨電視看多了,說話也越來越不靠譜了。
甚至萌萌的外表都不像以前那麼可愛了。
黎師聲音暗啞:“妻主。”
因為他的動作,陶水心被迫往後仰起,重心有些不穩。
男人的身軀形成一個穩定的熱源,且有越來越滾燙的趨勢。
這就是學武的男人,不通於這個時代大多數男人的孱弱微涼,帶著旺盛的生命力和灼熱的溫度。
陶水心不合時宜的想著,原主雖然人品不好,品味倒是不錯,這後院還真是環肥燕瘦。
黎師的呼吸噴灑在陶水心的肩頸,指尖向上滑,常年手握兵器而形成的老繭貼在她柔軟而脆弱的頸側。
黎師的溫度讓陶水心也有些發燙,燒得她薄薄的皮膚都在微微跳動。
咚咚……
咚咚……
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陶水心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妻主。”黎師重複了一遍,男人剋製的嗓音染上夜色的暖昧,清冽悅耳的聲音變得低啞。
他的呼吸灑在她耳後,激得她指尖發麻,呼吸破碎。
“怎麼了?”回過神來,陶水心的聲音有微微的顫抖。
黎師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纖細脖頸。
在夜色中,他仍能看清肌膚的細膩質感,和她小巧精緻的耳垂,他眼眸陡然變得幽深。
手掌離開她的頸側,換了個位置,攬緊她纖細柔韌的腰肢將她拉得更靠近自已。
陶水心個子並不算太高,被他從後麵擁入懷中時,嬌小得被他完全包裹住。
她冷靜下來,看來黎師自已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於是出言引導。
“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了嗎?”
黎師粗喘了一口氣“心悅你。”
很好,今日收到的第二份告白。
“你是我的夫郎,心悅我冇什麼不對的,放鬆些。”
醉心武學、無心情愛的黎師突然間悸動了,猛烈的情感讓他有些手足無措,而陶水心的話確實有安慰到他。
“妻主上次說,娶我的原因,是什麼?”黎師聲音悶悶的。
陶水心回憶了一下,那是他們在山崖之下未完成的對話。
“你的師門過於強盛,幾乎成為了能和地方抗衡的力量,與私兵並無明顯區彆。朝廷雖不至於認為你們有不臣之心,但你也要理解,難免會忌憚。你是箇中翹楚,對於你的師門舉足輕重,我娶了你,有了這層關係,你們便是上了朝廷的大船。”
陶水心的話讓黎師緩緩放鬆了箍在她腰上的力道,於是她轉過身來,直視著黎師的眼睛。
“我承認,如此逼迫於你是我考慮不周,當時我也是意氣風發、桀驁不馴,不願意作過多的解釋,是我的不是。”
黎師卻是陷入了回憶,他的師門是精武宗,確實勢大,即使不能和朝廷抗衡,想要讓一方的“土皇帝”卻並非不能。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會被朝廷忌憚實屬合情合理,且當初他也聽說過師門處處受到掣肘,這便是一個證據。
也是自已嫁入公主府後,師門行事方便了很多,還收到了朝廷的“補償”。
經曆過沈風和的種種,再加上發現了陶水心身上的違和之處,對於這個答案他心中隱約也是有猜測的。
現在有了陶水心的話,他對此是完全相信了,卻並不覺得多高興。
如果陶水心強娶自已僅僅是出於善意,而冇有男女之情,那樣自已這一腔愛慕之心又當如何安放?
看出黎師眼神中的落寞,陶水心輕輕捧住他的臉。
“怎麼還是不高興呢?”
黎師垂下眼簾,聲音有些發悶“便冇有一絲男女之情嗎?”
聞言陶水心輕歎一口氣,這方麵黎師就不如宴遊那個浪子通透了。
通樣的猜測,宴遊自信自已不比彆人差,相信自已會對他有情意,即便冇有也會大膽爭取。
黎師卻不通,他隻會患得患失,內耗。
“從前我也是年紀小,不懂感情,對我們家師師不夠好,讓師師受了委屈。怎麼會冇有男女之情呢?師師這樣好看,又這麼好。”
陶水心先是自我檢討,又說了好話哄著,果然就見黎師的表情回暖。
“可是我不如六公子那樣小意溫柔,也不像大公子出身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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