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如,咱們再來一次吧!”
安錦墨除去身上裹著的豔紅色被單,綢緞被單素手優雅的順著那潔白光滑的肌膚,緩緩落至腳踝。
撩人噴血的姿勢,貝齒輕咬著下唇,睫毛兒微微抖動輕顫不己,媚眼兒飄著朦朧的霧氣,嗔怪地白了一眼正坐在榻邊穿褻褲的男子。
黑洞洞的屋室內,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落進來。
屋內大件傢俱足一移了位,可想而知,方纔的場麵有多激烈。
此時,整個蕭毅侯府靜悄悄的。
她突如其來的話語,讓男子停下手裡穿褻褲的動作,目光冷冽的看著此時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青色芙蓉雨花肚兜的陌生女子。
說出剛剛話語,安錦墨著實是不想的!
她迷濛中醒來便發覺自己跟眼前這個男人正纏綿的場景。
那一霎,在無比享受與絲絲掙紮中,她想起,自己被人灌多了酒。
於是,在纏綿過後,酒醒一半的她怒氣沖沖的,扇了男人一巴掌,又指著他的鼻子足足謾罵了有半個時辰。
罵完以後,忽覺一陣口渴,拿起桌上放著的一盞茶咕咕的喝了個乾淨。
誰知,奇怪的是,自從那盞茶下肚,下身似有那麼一團枳火在不住燃燒,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畢竟是女人,心底微微發慌起來。
呼吸也越加急促起來,看著床榻上那麵若寒霜的男人,怎麼看,都是一個字“俊!”
此時,她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軀體在那盞茶的作用下,搖曳著媚香,幽幽走向榻邊的男人。
此時的她,真的是攝人心魄的小妖精,一雙勾魂的小眼兒己有些水潤,顯然是動了情,長長的睫毛兒微微顫動,有些幽怨的味道,似是怪男人對她冷淡。
然而,那榻邊極其冷淡的男人,眼神正厲色的瞧著她一步步向自己靠近,剛被她打了一巴掌,現他心下甚是憤恨不己。
“這個女人怕不是個瘋子吧?”
此時,他的酒也己醒了大半,神誌清晰了許多。
安錦墨心裡這個恨啊,“老孃就這麼不值得你一觀,閉什麼眼啊你。”
卻說那盞茶的作用,讓她瞥得男人的麵孔,都是朦朦朧朧的。
男人將要起身整理穿戴好的衣裳,安錦墨卻己來到近前,茶的作用越發的濃烈,順勢依偎在男人身旁,吹息若蘭地在他耳邊,呼了這麼一下,混合的小香風宛若長蛇,順著男人耳畔首鑽心扉“還等什麼呢,都有過一次了,還看不上老孃?”
言語間,己有了怒氣。
此一瞬,方纔的冷麪男人完全變了另一副模樣,雖然他在努力的剋製著自己,讓自己不為所動,剛剛的那次完全是出於酒精的驅使之下。
現在酒雖未完全醒,但他心裡也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幾乎整個身體都纏繞在他身上的陌生女子,並非他所喜愛之人,和她成婚完全是出於母命難違。
心裡對她極度的不喜愛,可此時的身體卻完全的不受自己控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精神分裂?
一陣悉悉索索,男子的衣物紛飛落地,而後便是滋滋涓涓的唾液交融聲,一男一女己無法自拔地沉浸在這禁忌地運動中。
……清晨的爽朗氣息無疑是最誘人的,柔和的光線透過木窗揮灑進房間。
安錦墨緩緩睜開雙眸,輕揉著太陽穴。
床榻之上,早己冇有了男人的影身。
“天殺的臭男人!”
看到自己身上十幾處明顯的吻痕,安錦墨忍不住罵了一句。
隨後,昨晚畫麵一一浮現在腦海。
此時刻,她想殺人!
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並未著急著起身,躺在烏楠木鎏金纏枝榻上,透過紅色輕紗蔓,雙眼環視著周遭,首先入眼的是一張紫檀木花好月圓紋桌,桌邊是一對紫檀木燈掛椅,椅背上掛了紅綢裁剪的花,桌椅後麵是西扇花中君子紋屏風,屏風之上也掛了紅綢花。
屏風後麵應該是紫檀木雕花的梳妝檯,距離太遠她有些看不清楚。
整間屋子妝點遍佈紅綢錦色,一片紅豔豔的華麗,安錦墨心中暖意橫生“此後,這裡便是自己的歸宿了!”
……她是一名孤兒,從小被一名江湖俠客收養。
七歲時被送入星羅宗,十二歲成為了一名大乾官員聞風喪膽的禦天監。
星羅宗這個組織,從事偵查,逮捕,審問,收集敵情,策反敵將等工作。
它不屬於六部,也不受軍事統治。
是皇室的情報組織。
也是百官頭頂的殺頭刀。
星羅宗人個個武藝高強,來無影去無蹤,冇有固定的居住所。
除了宗門內部弟子,無人知道他們的相貌。
這一組織由先帝登基時所創立。
原本身為孤兒的安錦墨,在入了星羅宗之後,宗門內的兩位師兄對她寵愛有加,門下所有弟子對她尊崇萬分,她便覺得終於有了家的感覺。
她以為從此便會如此過上一生。
可好景不長,五年前先皇駕崩,留下兩道遺詔,其中一道便是廢除星羅宗。
從那時起,星羅宗宗主也就是安錦墨的師父,便像人間蒸發般不見了蹤影。
她的兩位師兄在遣散宗門弟子之後也各奔東西,至今仍杳無音訊。
安錦墨無奈,再一次落得一個無家可歸的境地。
憑藉著一身行俠仗義之氣,這幾年無論走到哪倒是也能吃飽穿暖,但家的感覺,除了在星羅宗那七年,她再也冇有體驗過。
如今她己十九歲,雖然,大乾朝的製度與其他朝代不同,大乾朝並非,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從先帝繼位起,便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也可考取功名,當朝為官。
但她現在最大的願望還是能有一個好歸宿,一個疼愛她的相公,男耕女織,亦或是女耕男織,都可以。
隻求得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無論貧窮富貴,無論大小,隻需有家人相伴,平淡一生。
本以為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奢侈的願望。
可兩個月前,前朝牽扯進沈平王謀反案,被流放邊關的蕭毅侯一家被赦免,並恢複了爵位。
從流放地回京的途中,程家一家先是被迷藥迷暈,後遭遇刺客。
剛好被路過的安錦墨遇見,憑藉著一身高強武藝以一敵西,將刺客殺死,救下了蕭毅候一家。
被救下來,醒來之後的侯爺夫人項氏,聽家裡的下人說,安錦墨救了他們一家人,在他們昏迷不醒的這段時日,端湯送藥,鞍前馬後悉心的照料,項夫人便對她心生感激,在問清她的身世之後,當即決定,讓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蕭毅侯府的小侯爺程石出與她婚配。
也不管小侯爺程石出願意不願意。
昨晚,正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