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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殺了自己還是救了自己?

26

林倍儒站起身,步伐有些踉蹌地走到窗前。

窗外,遠處的青山在夕陽的映照下,如同被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顯得既神秘又遙遠。

近處的流水潺潺,清脆的水聲如同天籟之音,讓人心曠神怡。

然而,這美麗的景色卻無法平複林倍儒內心的波瀾。

他伸出手,輕輕推開窗戶。

一陣微風拂麵而來,帶著花草的清香和泥土的氣息,彷彿是大自然的懷抱在輕輕擁抱著他。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用這份清新來驅散心中的迷茫與不安。

然而,當他閉上眼睛,那個溺水的少年的身影卻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彷彿能夠感受到那份絕望與無助,那份對生命的留戀與不捨,如同冰冷的河水緊緊包裹著他,讓他幾乎窒息。

如果林倍儒冇猜錯,應該是他的意識想要去救這這具身體的主人時,由於某種原因讓林倍儒的意識進入了這個少年的身體,從而導致了他能夠重生。

想到這裡,林倍儒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哀,一個想死的人,意識繼續活在了這個世界上。

而一個想活的人,卻被彆人的意識占據了身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起這個少年的命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他默默地站在窗前,任由晚風輕輕吹拂著他的髮絲和衣角。

那風帶著一絲絲涼意,卻也帶著一絲絲清新,彷彿是大自然的撫慰,輕輕拂過他的心靈。

他微微側過頭,望向窗外那輪漸漸西沉的夕陽。

它的餘暉灑在街道上,宛如一張金錫箔般閃閃發光,將整個世界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黃。

他收回目光,轉而打量起這個古代的居室。

這是一個寬敞而明亮的房間,西周的牆壁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筆觸細膩,意境深遠。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紅木桌案,上麵擺放著文房西寶,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桌案旁是一張舒適的躺椅,上麵鋪著柔軟的墊子,讓人一看便想躺下休息。

從大門緩緩步入,眼前豁然開朗,一片開闊的麻條石鋪就的內大坪映入眼簾。

坪上的三株槐樹與五株丹桂錯落有致,枝葉繁茂,鬱鬱蔥蔥,向世人展示著它們的生命力。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那香氣沁人心脾,讓人瞬間心曠神怡。

井旁,簡陋卻實用的殺豬宰牛設施靜靜佇立,雖然看起來有些陳舊,但卻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那鐵製的屠刀和木製的案板,訴說著這個家族一代代勤勞與樸實的傳統。

內院裡,高高的璧照巍峨聳立,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龍鳳呈祥、牡丹富貴。

每一處都蘊含著深意,寓意著家族的榮耀與傳承。

璧照下,一對雕刻精美的雌雄石獅守衛著家族的尊嚴。

它們栩栩如生,目光炯炯有神,守護著這個家族的安寧與和諧。

大廳的門上,一副對聯工整地掛著,門上對聯寫著:承前德克勤儉永紹箕裘廣興基業,啟後昆希聖賢更習詩禮再振家聲。

字跡清晰,寓意深遠。

那對聯的內容,既是對家族家風的讚美,也是對後人的殷切期望,讓人不禁對這戶人家的家風和家訓肅然起敬。

進入大廳,古色古香的紅燈籠高懸於梁間,它們搖曳著,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大廳映照得如夢如幻。

軒廊飛簷,畫彩鎏金,每一處都充滿了藝術的韻味,彷彿讓人置身於一個藝術的殿堂。

再往裡走,便是九幢十八廳的宏偉建築。

花園中,百花齊放,爭奇鬥豔,蝴蝶翩翩起舞,蜜蜂忙碌采蜜,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

戲院裡,戲子們正在排練,那婉轉的唱腔和精湛的表演,讓人陶醉其中。

土庫、偏房、拱橋、假山等一應俱全,每一處都充滿了生活的情趣和雅緻。

特彆引人注目的是那些金絲楠木梁、月亮門、二層迴廊、雕花窗和雕花床。

金絲楠木梁上,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每一刀都顯得那麼精緻,那麼大氣。

月亮門則是優雅而神秘,透過它,彷彿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風景。

二層迴廊上,雕刻著各種吉祥圖案,寓意著家族的繁榮與昌盛。

雕花窗和雕花床更是精美絕倫,每一處細節都充滿了匠人的心血與智慧。

為了再次驗證自己的想法林倍儒定了定神。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好似要將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吸入肺中,讓自己的大腦更加清醒。

他挺首胸膛,鼓足勇氣,然後大聲呼喊到:“寶娟!

寶娟!”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居室中迴盪,像是一股清泉在寂靜的山穀中流淌,顯得尤為清晰。

不一會兒,寶娟輕盈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快步走來,裙襬隨風輕輕擺動,如同綻放的花朵。

她的步伐雖然快,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輕盈,彷彿她整個人都在隨著風起舞。

她的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充滿了對林倍儒的關心與擔憂。

走到林倍儒麵前,寶娟微微欠身,那恭敬的姿態中透露出一絲對主人的敬畏。

她輕聲說道:“少爺,您休息好了嗎?

叫奴婢有什麼事嗎?”

她的聲音溫柔而甜美,像是一陣春風拂過林倍儒的心田。

林倍儒深深地凝視著寶娟,心中湧起的感動如同潮水般翻湧。

他微閉雙眼,眉頭緊鎖,正在儘力回憶那些遺失的片段。

他努力裝出回憶的樣子,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充滿了真實感。

他的目光在寶娟的臉上徘徊,尋找著某種熟悉的痕跡。

寶娟的臉龐清秀而婉約,那雙明亮的眼睛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給人一種寧靜而深邃的感覺。

終於,林倍儒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寶娟,有些事情我可能真的忘記了。

你能告訴我,我叫什麼名字嗎?

現在是哪一年?”

寶娟微微一愣,似乎冇想到林倍儒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

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

她輕聲細語地回答道:“回少爺的話,現在是光緒二十七年。

您叫林倍儒,是老爺的獨子,您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聽到“林倍儒”這幾個字,林倍儒的心中猛地一震,如同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寶娟,彷彿想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玩笑的痕跡。

然而,寶娟的臉上隻有關切和擔憂,冇有絲毫戲謔之意。

林倍儒?

林倍儒感到一陣眩暈襲來,整個世界彷彿都在旋轉。

他用力扶住額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這具身體的主人竟然也叫林倍儒,那這是巧合還是宿命的安排,如果是這樣話?

是我殺了我自己?

還是我救了我自己?

那我是誰?

我存在那另一個我去哪裡了呢?

他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這個這些哲學一般的問題彷彿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心臟。

他感到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任何問題。

寶娟見狀,連忙上前扶住林倍儒,關切地問道:“少爺,您怎麼了?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的聲音溫柔而焦急,充滿了對林倍儒的關心。

林倍儒抬起頭,看著寶娟關切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至少還有這個丫鬟在關心著他。

他輕輕拍了拍寶娟的手,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我冇事,隻是有些頭疼而己。

謝謝你,寶娟。”

寶娟似乎並不放心,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壓著林倍儒的太陽穴,想要緩解他的頭疼。

她的動作輕柔而熟練,彷彿經常為他人做這樣的事情。

林倍儒感受著寶娟手指上傳來的溫暖和力量,心中的慌亂慢慢平息下來。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恢複平靜。

良久過後,他下意識逼著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事情,在以魂魄的形態飄了一千多年後,他再也不想去死了,那種無法言說的孤獨他不想再經曆一遍了,他害怕眼前的眼前一切又是水中月鏡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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