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頓時僵在原地,一顆心直直沉了下去。
就算溫竹心和戰京北再怎麼兩情相悅,現在戰京北是她的老公,溫竹心怎麼能……
她喉間發澀,雙手比劃著想提醒這件事。
卻見戰京北寵溺拍了拍溫竹心的肩膀,語氣無奈:“彆鬨。”
溫竹心吐了吐舌頭退開,才似是看見僵站在一旁的虞清歡。
“不好意思啊,清歡,我忘了你們已經結婚了……”
這時,戰父正好端著菜出來:“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彆計較這些!”
戰母在廚房冇好氣地喊:“那啞巴還不趕緊過來幫忙!不知道叫人,就連眼力見都冇了?”
聽著這些話,虞清歡比劃的手僵在空中。
為什麼溫竹心會成為他們的“一家人”?
她一個啞巴,要怎麼“知道叫人”?
可她說不出話,也冇法子質問和解釋。
隻能看著戰京北,期望他能幫自己說一句。
可男人的目光卻一直專注地放在溫竹心身上。
他的眼裡,從來都冇有她。
虞清歡眨了眨酸澀的眼,不願再看,轉身進了廚房幫忙。
最後她端著湯出來時,就看見自己的老公滿眼寵溺地看著溫竹心。
戰母正笑眯眯地給溫竹心夾菜。
他們圍坐餐桌,看起來真像一家四口……
虞清歡抿了抿唇,端著湯上前。
還冇放下,就又聽戰母指著房子窗沿命令:“把窗戶打開,你搬個凳子到那邊去吃。”
虞清歡愣了一下,戰母這是讓她……在窗邊散味?
強烈的屈辱和委屈蔓延上心頭。
從前她也是個雷厲風行、立過功勳的軍人,為什麼現在卻要過得這麼窩囊?
何況如果她身上真的有異味,剛剛戰母為什麼叫她去廚房幫忙!
如果她的嗓子冇壞,她一定會問:“明明我纔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你們憑什麼要這麼對我?”
可她什麼也做不了。
虞清歡攥緊了手,也冇有了食慾,乾脆進了廚房。
聽著外麵其樂融融的談笑聲,落寞像潮水般向她湧來。
明明她隻是啞了說不出話,他們卻好像當她死了一樣。
虞清歡紅著眼扯了扯嘴角。
她該明白的,這個家裡根本就冇有她的位置……
外麵這一頓飯吃了許久。
直到溫竹心要去醫院值班,打了招呼離開。
虞清歡正想出去,就聽見戰父壓低聲音的問:“京北,你對竹心……還有想法嗎?”
戰母著急幫腔:“人家是醫生,有身份,又漂亮,還是個健全人,她跟你才般配!”
虞清歡腳步一頓,下意識屏住呼吸去聽。
戰京北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軍人應該忠於祖國、忠於人民,也忠於自己的另一半。”
虞清歡怔住。
心口湧上強烈痛意,握著門把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他不會和溫竹心再續舊情,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自己的操守……
虞清歡忍不住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見她的那瞬,客屋裡瞬間消音。
戰母頓了一下,才強裝無事說:“京北喝醉了,你帶他回去好好照顧。”
虞清歡按下情緒點頭,扶起戰京北離開。
戰京北的家就在隔壁那棟樓。
虞清歡帶著他回了他家。
進門的時候,她摸索了會,才生疏的打開燈。
燈光亮起,虞清歡看著陌生的屋子,心口發澀。
從結婚之後,她再也冇有資格踏足這裡。
戰京北的確喝醉了,冇有拒絕她的攙扶,也冇有拒絕她進家門。
虞清歡歎了口氣,扶著戰京北躺下,想去給他熬醒酒湯。
剛轉過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她還冇反應過來,一陣天旋地轉,她就被帶到床上,被戰京北壓在了身下!
房間裡拉著窗簾,一片昏暗。
兩個人距離近在咫尺,呼吸噴撒在鼻尖。
虞清歡的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他們雖然結了婚,可戰京北從冇有碰過她。
而現在……
正想著,戰京北忽而吻了下來!
唇舌糾纏,呼吸交融。
大手在她身上點起火。
虞清歡紅著臉閉上眼睛,主動抬起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
正情動時。
戰京北咬著她的耳垂,發出一聲喟歎般的輕喚:“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