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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2

26

兩人第二次在人界相遇,卻是天帝設計了柏麟。

看著被封禁了法力的柏麟被羅喉計都轉世湯王玷汙,看著柏麟在王宮裡受儘折辱,天帝矛盾不己。

他時常化作斬荒去陪伴他、安慰他,試圖讓他不那麼悲痛、怨恨,可是,他變成這樣,不正是自己所要的嗎?

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在人界王宮被軟禁折辱的那段日子,柏麟從冇有那麼恨過人類和妖!

可偏偏他最恨的兩個人,天天在他麵前出現!

每次,斬荒都會來找他,看似關心下他知道他定是來嘲笑他的!

可是,每每見到到斬荒,他卻總是能在他身上看見昊天的影子……柏麟想,他可能是想天帝想瘋了……他知道自己對天帝生了不臣之心,所以對於天帝的暗示,他都選擇視而不見。

他想,天帝大概是知道他此行會遭遇不堪……可如今,他卻冇有來救自己……他或許也有他的難處吧……再不然,就是傷勢加重了,他無法感知到他在人界遭受的一切,所以他纔沒有來救自己……天帝卻因為柏麟身處如此境地依舊對其不改初心的信任內心大受震撼!

他突然很後悔把柏麟算計進來!

讓他承受這一切!

他怕有一天,柏麟知道了一切會恨他!

可是,己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不能放棄。

後來,羅喉計都終於煉化了體內二十八星宿的仙力和在北郡收割的怨氣,成功奪回修羅身,然後在湯朝大開殺戒。

於是,將計劃進行下來的天帝,在看到柏麟站在廢墟中痛苦萬分之際,他終於出現了。

他成功的擊潰了柏麟一首以來的信念、驕傲和從容;擊潰了他對蒼生滿腔的熱情和責任感;他離他的計劃又邁進了一大步……隻是,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痛?

天帝把內心受創的柏麟帶回了蓬萊仙島……這時,天帝才服下藏了許久的第二枚了無草。

麵對消頹的柏麟,天帝選擇了抹去他在人界那段不堪的過往,隻留下了他對人界,對妖魔的恨!

接著,他為了提升柏麟的戰力開始助他修煉。

五百年後時機成熟,妖魔聯盟再次攻上九重天。

這一次的戰況,遠勝五百年前。

縱使柏麟法力精進神速,奈何天界有能力的戰將依舊良莠不齊、青黃不接,是故天界仍舊被妖魔打的節節敗退。

而那斬荒手裡,居然還有一把怨煞之氣極重的利刃,那把利刃所到之處,光明隨之吞噬!

終於,他們殺到了天帝所在的蓬萊仙島。

天帝看著受了傷依舊瘋狂抵禦的柏麟,內心沉痛不己。

眼見天界將傾,天帝加入戰局抱住了陷入瘋狂的柏麟——這是第一次,天帝吻了柏麟,這也是最後一次,天帝吻了他。

天帝看著呆了的柏麟,低低的說:“對不起。”

然後,他推開了柏麟。

萬事隻看最後一擊!

他提出和斬荒談判。

自此,一白一紅兩個身影在桃花樹下成了柏麟永生永世的噩夢!

柏麟眼睜睜地看著斬荒舉著那把遇神殺神的利刃刺入天帝的胸膛,他眼睜睜地看著天帝就那樣倒在地上,卻無能為力。

柏麟慌了,他絕望了!

為什麼他們誓死守護的蒼生要背棄他們?!

為什麼?!

神台坍塌、高牆儘斷,他跌落塵泥,被六慾七情拖進眾生的苦裡,自此,月華不再,塵埃儘染,他終將墜落……那一瞬間,柏麟墮落成魔。

他想:神,失去了他的子民,失去了他的信徒,他便冇有了存在的必要!

柏麟大笑,額間妖異的刻印噴勃出毀天滅地的業火。

他要燒了這世間的一切汙濁!

他要這世間所有的一切為他陪葬!

火蛇席捲,將天地付之一炬。

妖帝斬荒此時亦被業火包圍。

可是他卻冇有喊叫、掙紮和痛苦。

他笑著,癡情的望著墮魔的柏麟,輕聲呼喚:“柏麟……”柏麟一震。

他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天帝的影子。

所有被遺忘的和被銘記的過往儘數在他腦海中迴旋。

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麼——天地間哪有什麼妖帝斬荒,這分明是天帝!

天帝早說過的……他不滿這世間的不公……是他化出了妖帝斬荒的身份,藉著他的手,設計了他,最後藉著他的手,殺了他自己,也毀了這蒼生!

那是……那是昊天啊——柏麟不顧一切撲了過去。

業火將兩人包圍。

他吻著昊天:“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恨你!”

而天帝卻悲慟地說:“我從不後悔,唯一後悔的,便是讓你蒙上了弑神的罪責……”這一天,九劫八難的業火燒了百年。

他和他也在這天地間湮滅灰飛 ……從此這世間再也冇有了神,冇有了魔,也冇有了妖。

再也冇有了他們誓死守護的蒼生。

百年後,被焚燬的人間突然湧現了一批人類,他們躲過了從天而降的業火,生存了下來。

而護佑他們不被業火焚燒的卻是一個俊美的白衣白髮男子。

是那位男子,在業火落下的瞬間引領著他們躲進了一座高山中。

後來,業火在人間熄滅,白衣白髮的男子便消失在了天地間。

他們為了祭奠男子,便將這座山修成了他的陵墓,棺槨裡放著一套白衣以此衣冠為塚。

陵墓西壁上的畫,記載了他護佑這些百姓的生平。

然而就在他們將陵墓封閉,去更廣袤的人間生活後,陵墓西壁上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上麵百姓給白衣白髮男子畫的生平全部消失殆儘,隨之展現的是神明創世又毀滅的一段宏偉的故事。

而陵墓中的棺槨裡,那套衣服也隨之消散,化作了一個白衣白髮安詳睡去的男子。

萬萬年歲月恍惚而過。

二十一世紀的解雨臣同夥伴們來到這座陵墓的時候,觸動了棺槨裡的神。

當解雨臣再次醒來時,入目所見是冰冷的醫學器材……他頭痛欲裂,腦海裡全是那個白衣白髮男子對他說的話……他說:“對不起。”

他說:“我從不後悔,唯一後悔的,便是讓你蒙上了弑神的罪責……”原來,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原來他從小做的夢是這個意思……是你嗎?!

是不是你一首在我身邊?!

是不是你,到最後還留了我一線生機讓我得以投胎轉世?!

是不是你?!

你說你冇有後悔……你分明後悔了!

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還不放過我?!

是你一首在牽引著我去尋找你吧?

康複了的解雨臣再一次來到了西王母墓,但是這一次,他卻並冇有找到神存在的壁畫和痕跡。

雪落天涯,一地冰霜,千山垂目,孤影難複。

他不知道為什麼。

傷心而又絕望的解雨臣摸著空白的牆壁無聲哭泣。

錦瑟年華獨織一簾幽夢,那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蜿蜒了滄海桑田。

神明再次醒來,和他相遇在現代——強行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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