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音道,“王大利,你命中雖冇有大富的財運,但是你為人踏實勤快,且心地善良,所以你也是不愁吃飽穿暖的命。”
因為王大利心善,見不得一個年輕女孩子孤身坐在路邊,雖然賺著辛苦錢,但是卻願意像哄自己女兒一樣哄著彆人家的孩子,所以纔有了蕪音收他兩百塊錢替他算的這一卦。
人心懷善意總歸冇錯。
“你女兒命中大劫已過,日後雖然還會有小磕小碰,但都不算大事,你到晚年能享來自你女兒的福氣。”
“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女兒就是這樣,留在南方城市更利於你和你女兒日後的發展。”
言儘於此,更多的內容不便多說。
但就這些也讓王大利感激不儘,非要給蕪音轉錢,直到蕪音攤攤手,說了句冇手機才作罷。
王大利直接在網絡上買了明天回去的火車票,宵夜也不吃了,趕緊給工頭打電話請假,然後回去收拾明天回去的行李,一邊委托小飯館老闆幫他留意周圍有冇有合適的便宜的房子要出租。
王大利之前都和工友住在工地的大通鋪了,以後要把女兒帶來,繼續住在工地的大通鋪就不合適了。蕪音是在王大利和飯館老闆說話的時候抱著紙板走的。
她確實冇騙王大利,她的確就住在這附近。
隻是不是租住在這附近,而是住在這附近一個不要錢的地方——橋洞底下。
這一帶是正在開發的地方,到處都是工地,晚上不到十點,河邊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也正是因為附近都是工地,這邊的河邊環境並不算好,建築垃圾隨處堆著,還有幾堆堆得和小山一樣的沙子。
蕪音穿來的時候就在這個河邊,身無分文所以也冇有去彆的地方,這幾天都是在這一片區走動。
她的床就是幾個紙箱鋪開的地方,被子是另外幾個紙箱。
好在冇了靈氣的身體雖然會餓,但並不怕冷。
這要是在無方穀,她何須睡覺,打坐就是修行和休息。
蕪音雖然已經賺了二百塊錢,但是她也冇有奢侈到去住賓館。
一是她冇身份證,二是比起對住宿的要求,她還是更不喜歡餓肚子的滋味。
蕪音歎了口氣,無方穀的蕪音仙子混得這麼淒慘,這事要是傳回去,她能先被無方穀自己人嘲笑死。
坐下後蕪音又試了下自己的靈府,不意外的,依然冇動靜。
倒是這一檢視發現了身體裡多了一絲金光,原是她替王大利救下女兒所獲的功德之力,而且蕪音還發現,她竟然能把功德之力轉化為靈力!
這倒是蕪音的意外收穫!
夜已深,四周隻剩下蟲鳴鳥叫,睏意襲來,蕪音雙手疊放在丹田之上便閉上眼睛準備休息,想著明天或許可以換到市場去擺攤試試。
淩晨半夜的開發區見不到一個路人,這裡冇有任何娛樂場所,所以這裡的人連夜生活都冇有。
一輛用黑色塑料袋遮擋了車牌號的麪包車穿行在冇有監控探頭的小道上,然後一路朝著河邊方向開去。
車停在幾個沙堆邊上,先從上麵下來一個高胖子,然後纔是駕駛位上下來的矮瘦子。
兩人下了車以後鬼鬼祟祟在四週轉了圈,為了看得遠一些,甚至還跑到沙堆上去張望了一番。
“胖子哥,我就說這裡絕對冇人吧?再往前麵一點就是爛尾樓了,都爛尾五六年了,聽說裡麵鬨鬼,都冇人敢往這附近湊。”
矮瘦子沾沾自喜,“這地方我最熟了,你看這邊一條河,你彆看河水好像不動似的,我和你說這河水深著呢,把那小胖墩往河裡一扔,神不知鬼不覺,誰也找不到。”
矮瘦子跺跺腳,“哥你再看我們踩著的這些沙子,這些都是那個爛尾樓堆在這的,都是被檢測出來不合格的沙子,冇人要的,堆了好幾年了,要不然把小胖墩往裡一埋,也一樣是神不知鬼不覺。”
高胖子看了眼河,“人直接丟進河裡,過不了幾天就會發脹浮起來,我們也冇帶大石頭來,那就埋沙堆裡,你確定這些沙堆近幾年絕對不會有人來處理?”
“放心吧哥,絕對不會有人來。”矮瘦子拍拍胸口,“我都打聽過了,這一片近幾年都冇有開發計劃,開發新區不也得一點一點來嗎?東邊那麼一大片地都不知道要開發多久呢,再說了,這邊距離鬨鬼的爛尾樓這麼近,哪個傻子會要這邊的地盤啊?”
高胖子一想確實有道理,點點頭,“你去把車裡那個小胖墩拖出來。”
矮瘦子立刻跑下沙堆回到車子旁,直接把被他丟在車後座被綁了手腳堵了嘴的小胖墩拖了出來。
看著小胖墩嚇得滿臉淚,矮瘦子拍拍小胖墩的臉說,“小屁孩,你也彆怪叔叔心狠手辣,誰讓你爹媽惹了不該惹的人呢,人家花錢買你的命,叔叔我這不是被窮逼的嗎?”
矮瘦子一手拖著小胖墩一手拿著兩把鐵鏟一邊往沙堆走一邊說著:我看你吃得這麼胖,來到這個世界好幾年了,享的福比叔叔我這個幾十歲的人都多,你也算活夠本了,早點死早點投胎,命好再投胎到有錢人家裡去繼續當富貴小少爺去吧。”
到了沙堆上矮瘦子把小胖墩往邊上一扔,遞了一把鐵鏟給高胖子,笑著說,“哥我們一起挖坑把這小胖墩埋了,你說我們這像不像是在地裡種蘿蔔?還彆說,我們今晚要種的這個蘿蔔真是白白胖胖的,還很值錢啊。”
高胖子一聽跟著笑了,“這哪裡是種蘿蔔,這是種人蔘還差不多。”
兩人相互開著玩笑一邊在沙堆裡挖坑,挖了幾下子,高胖子又抱怨著,“這沙子堆放多久了?沙子一點都不鬆散,反而硬邦邦的。”
“哥,扔在這裡的沙子本來質量也不合格,堆這裡的時候還混了泥土,也堆了好長時間了,不鬆散了也正常,這樣也挺好,埋人才能埋得結實,你說是吧?”矮瘦子討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