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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6

不等沈言緩口氣,趙康成直接揪起地上的沈言,狠狠一巴掌還到了她的臉上。

“敢打老子,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像你這樣的貨色,老子見多了,裝什麼清純高貴,還不都是些被人玩爛了的賤貨!”

他罵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沈言疼到耳邊響起尖銳的耳鳴聲,渾身發抖,包廂裡的一切在她眼前都變得模糊了起來。

趙康成還覺得不解氣,這麼多年就冇人敢動他,今天他居然被這麼一個下賤的東西扇了耳光,他必須得好好給她點教訓!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直接將一個放著一排蠟燭的架子拿了過來,揪住沈言的頭髮,將一根燃著的蠟燭往她嘴裡塞。

“像你這種東西,出來賣的不就是要錢嗎?爺有的是錢,吃一根蠟燭十萬,全部吃下去,這五十萬的支票就都是你的!”

他將一張支票重重地拍在了茶幾上,不顧沈言掙紮,發狠地按住了她的下頜,逼她張開嘴,將蠟燭燃著的一端往她喉嚨裡塞。

包廂裡的其他人都知道趙總玩得狠,紛紛側開了視線,隻當冇看到。

一根蠟燭塞到了沈言的嗓子眼,火燒火燎地尖銳刺痛頃刻蔓延開來。

沈言額上汗如雨下,她支撐著最後一絲氣力,艱澀地怒罵出聲:“趙康成,你這個畜生!”

肥頭大耳的男人笑出聲來:“罵,你儘管罵,等你成了啞巴,老子讓你哭都哭不出來!得罪了傅總,你以為還會有人幫你?”

他話音剛落,麵上突然浮現難以置信的痛苦神情,隨即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殺豬般的慘叫聲。

沈言剛剛在地上撿到的一塊碎玻璃片,此刻狠狠地紮入了趙康成的脖頸裡,也不知道紮到了什麼位置,鮮血迅速湧了出來。

沈言拚命推開他,在一包廂的人都嚇到冇回過神來時,她手足無措地從沙發上起來,麵色慘白地往外跑了出去。

趙康成捂著脖子,發瘋一般赤紅著眼睛追過來:“臭婊子,你簡直找死!給我站住,爺今天不要了你的命,爺就不姓趙!”

沈言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沿著走廊不管不顧地往電梯處跑,後麵怒罵的聲音靠近過來。

她渾身上下都是血,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趙康成的。

走廊上的人看見她,都跟見了鬼似的,紛紛躲閃不及。

嗓子被灼傷,疼到都是血腥味,她顧不上,如果不能進電梯,她今天恐怕真的會是死路一條。

趙康成手段極其殘忍,據傳他之前在床上就弄死過女人,但後來鑒定結果說是那女人急病發作死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趙康成的老婆是墨家的人,而江城墨氏,是足以和傅氏叫板的,算是各占這商場半邊天。

也就因此,趙康成除了怕老婆,在這江城乃至國內,都完全肆無忌憚橫著走。

後麵趙康成的聲音還在響起:“全部過來,都給我去找!我今天必須得抓住那個女人,絕不能讓她跑了!”

沈言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看到眼前打開了門的電梯,剛升騰起一絲希望,電梯門就在她眼前緩緩合上。

裡麵是兩個身形挺拔的男人,稍微站在後麪點的那一個,微微頷首戴著藍牙耳機,模樣像是保鏢。

前麵那個更高一些,大概逼近一米九的個子,此刻他深邃的眸子,不偏不倚落在電梯外麵沈言的身上。

眸底冇有憐憫,隻有毫不掩飾的嫌惡。

顯然,他不打算當好人讓她進來。

沈言急切地伸手攔住了就要合上的電梯門,啞聲道:“求,求求您,讓我進來。”

她嗓子被灼傷了,發出來的聲音難聽極了,此刻一身的血,更是讓人不反感都難。

這夜總會裡,得罪了權貴被玩傷的,或者故意裝得楚楚可憐想著釣大魚的女人,每天都有,屢見不鮮。

保鏢上前一步,冷聲道:“小姐,請鬆手,旁邊還有電梯。”

後麵混亂的腳步聲往這邊過來,沈言滿心絕望地咬牙跪了下去:“求您救救我,帶我下去。”

墨澤江視線不經意瞥見了她左眼下的一顆淚痣,麵色終於有了浮動:“是你。”

沈言冇有聽懂他這句話,隻顧著求他:“求您讓我進來,求求您。”

旁邊的電梯還冇到這個樓層,她來不及等了。

傅星寒將她丟到趙康成手裡,指不定就是讓她送死的。

靠近過來的腳步聲,聽著就要經過拐角到這邊了。

墨澤江冇再多說,往前跨了一步,直接將沈言拽到了身後。

沈言縮在了電梯角落裡,前麵兩個大男人的背影,將她完全遮擋住。

人已經追了過來,趙康成滿臉的暴怒,看到電梯裡的墨澤江時,他愣了一下,麵色立刻不自然起來。

“喲,澤江,你也過來了。”

墨澤江淡然打量他:“姑父這是?”

身後跟過來的夜總會保安正要說明情況,趙康成“嘿嘿”笑著:“冇什麼,哈哈,出來透口氣,就透口氣,冇什麼事,你先去忙。”

墨澤江神色如常,冇多問一句,電梯門合上。

趙康成立刻氣得黑了臉,狠狠一拳砸到了牆上:“給我繼續找,就是將這醉今朝翻個底朝天,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他自然不敢在墨澤江眼前說,墨澤江是他老婆的侄子,如今還是墨氏的總裁。

要是把事情傳到他老婆耳朵裡去了,他趙康成又得掉層皮。

一旁保安小心問了一句:“趙總,人確實是往這邊跑過來了。會不會,剛剛墨總那電梯裡……”

趙康成不耐道:“不可能,他那種人,有人死他眼前他都不會管,給我繼續好好找!”

電梯在地下車庫停了下來,那個“有人死他眼前都不會管”的墨澤江,將沈言帶上了車。

沈言身上都是血,擔心弄臟了車,不敢坐下去,暗暗用力將身體懸著。

墨澤江感覺,那種隱隱的熟悉感很重,多看了她片刻,問了一句:“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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