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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6

今往後不許她再見月兒!”

他丟下這句,憤然離去。

幾個丫鬟硬生生將月兒從沈憐懷中抱走, 月兒小小的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衣裳,哭著叫孃親,喊的她心都要碎了。

沈憐看著月兒被丫鬟抱著遠去的身影,心口好像被隆冬的寒風呼嘯而過,無力又絕望。

夜色沉沉,沈憐怎麼也坐不住,她實在放心不下月兒。

她躲過院中看守的守衛,偷偷來到祠堂。

祠堂門口半個看顧的人也無,沈憐推開門,就看見月兒小小的身軀蜷縮在冰冷的地上。

第十章娘,我疼 她小臉煞白,無意識地呢喃著:“爹爹,孃親…疼……” 如此隆冬,祠堂連個炭盆都冇有,渾然像個冰窖。

沈憐看到這一幕,隻覺天塌地陷。

她跌跌撞撞跑上前,將月兒抱在懷中:“月兒,彆怕,孃親來了…孃親馬上就帶你去看大夫……” 說完,沈憐就抱著月兒奔出了府門。

可這時已是半夜,街上的醫館都已關了門。

朔風帶著凜冽的寒意從耳邊呼嘯而過,吹著沈憐單薄的身軀。

她一家家的拍著門,拍得手都痛的失去了知覺,可始終冇有人迴應。

“孃親,好冷……”月兒在她懷裡,聲音越發虛弱。

沈憐緊緊的摟著懷裡的女兒:“月兒不怕,孃親找到大夫了,月兒就會好了。”

她這話不知是在安慰月兒,還是在安慰自己。

這時,醫館裡傳出一道極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有事明天再來!”

聞聲,沈憐終於看見了一絲希望,大聲哭喊道:“大夫,我女兒病的很重,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她!”

她沙啞的哭聲在這雪夜顯得格外淒涼,讓人心中一揪。

醫館終於打開門。

老大夫看著眼前抱著孩子凍得瑟瑟發抖的沈憐,眼中閃過一抹憐憫:“進來吧。”

沈憐將月兒放到榻上,老大夫開始把脈。

他的臉色越發凝重,半晌,他收回了手,緩緩搖頭:“迴天乏力,老夫也無能為力。”

沈憐不敢置信的看向大夫:“不行了?

月兒不是隻是感染了風寒嗎?”

老大夫沉沉歎氣,拿出一塊磁石和刮片,掀起月兒的衣袖,從她手上刮出了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

沈憐不可置信地看著月兒完好的手臂和銀針,心像被開水滾過一般。

老大夫沉聲道:“像這樣的銀針,你女兒體內還有很多。

她越是抱緊你,身上便越是劇痛。”

渾身力氣像是被瞬間抽走,沈憐一下無力癱坐在地上。

她臉色煞白,眼裡的淚像宣泄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

剛剛一路,上月兒還緊緊抱著她,她該有多痛?

沈憐轉身跪在大夫麵前,不停的磕頭:“大夫,我求你了,我不能冇有月兒,她是我在這個世,上唯—的親人了,你救救她!”

額頭很快被磕破,鮮血順著臉頰,和著淚水一起滑落。

“孃親,不哭……”月兒微弱的聲音傳來。

老大夫不忍心的彆過頭。

沈憐顫抖著地爬起身,緊緊握住月兒的手。

月兒貪戀的最後看了一眼沈憐,似乎已經明白自己的命運,她最後回握了握沈憐的手,那小小的身子就這樣冇有了絲毫起伏。

沈憐身子一僵,哀慟之聲響徹了一方寒夜:“月兒— 隻是,已經冇有人迴應她了。

“噗一”她隻覺胸口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吐出。

沈憐抱著月兒小小的身子走出醫館的時候,外麵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漫天大雪。

她的眼神在這漆黑冰寒的夜一點點變得空洞。

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地走向侯府。

回到梧桐苑。

她將好似隻是睡著了的月兒放在在床上,神情溫柔:“月兒乖,等等孃親,等孃親替你報了仇,就來陪你。”

沈憐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帶鎖的箱子,朝著聽雨軒的方向,—步步走去…… 第十一章你不配 芷蘭居。

沈憐進門的時候,老夫人和連翹正相談甚歡。

“你怎麼來了?”

老夫人看到她,麵露不虞。

沈憐袖中五指不由攥緊,麵,上卻是擠出一個笑:“母親,過去是兒媳不孝,不若連翹妹妹貼心,不懂服侍母親,今日特帶了燕國少有的血燕前來跟母親和妹妹告罪。”

老夫人聞言一愣,隨即又恢複如常:“你也知道不孝。”

沈憐將血燕呈,上,老夫人見她卑躬屈膝的樣子,心裡舒服至極,端起喝了兩口。

連翹雖然狐疑,但見老夫人都喝了,於是也喝了。

忽然,連翹一皺眉:“這是什麼血燕,竟……” 話還冇有說完,老夫人便倒了過去,連翹也隻覺眼前昏沉,而後也冇了知覺。

沈憐目光幽深的看著倒地的兩人,麵無表情的拿出了繩子。

雪又下大了,沈憐站在屋簷下,恍然想起,今天原是臘八了。

屋內被綁住的連翹忽然動了一下。

她這才轉過身,微笑著說:“醒了?”

連翹嚇了—跳,瑟縮著往後挪動了兩下,慌張道:“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侯爺知道—定不會放過你的!

沈憐隻從懷中拿出兩粒藥丸,不顧她的掙紮,捏住下巴將藥丸餵了進去。

“咳咳一你給我喂……唔……” 話還冇有說完,就被沈憐用布條塞住了嘴。

沈憐又麵無表情地把另一粒藥丸自己嚥了下去。

又從懷中摸出隻布包。

攤開布包,裡麵都是根根銀針。

連翹瞬間慌了神,嘴裡嗚嚥著搖頭。

她像是冇有看到一般,徑直拿出一根銀針:“現在,你對月兒做的一切,我如數奉還!”

顧城安趕到的時候,沈憐正好整以暇地將最後幾根銀針刺入連翹體內。

見此情景,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沈憐,你在做什麼?!”

沈憐看向顧城安,黑眸像沉寂的枯井般毫無波瀾:“我做什麼?

你說呢?”

… 連翹掙紮著哭喊:“侯爺,救我,我好疼……” “疼?”

沈憐疑惑的又將—根銀針紮進去,“你渾身上下無半點傷口,怎麼會疼?”

當憐,她的月兒也這麼疼,可是,冇有一個人信月兒的話…… 連翹慘叫一聲,顧城安眼神—緊:“沈憐,你的心腸怎麼如此歹毒?

快放了她,不然……” “不然?”

沈憐淒楚—笑, “不然你 還能做什麼?”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顧城安,你為了這個女人,冤我父親,滅我沈家滿門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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