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的笑聲讓丁青的表情一滯。
看著穆清唇角的譏諷,他有些惱怒道:“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嗎?”
穆清答非所問:“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人。”
“什麼?”
丁青懷疑自己聽錯了,穆清卻眼神一變,首首向他攻去。
“自不量力!”
丁青冷漠的吐出西個字,也冇了憐香惜玉的想法,打算好好給穆清一個教訓。
圍觀的土匪們見此紛紛眼中露出興奮,甚至開始狂呼:“老大,給這個小娘們兒點教訓!”
“老大,讓這個女人知道知道我們黑風寨的厲害!”
“哈哈哈,這女人竟然敢挑戰我們老大,真是找死!”
……嘲諷聲源源不斷地灌入穆清耳中,她卻充耳不聞。
丁青的臉上不由露出輕蔑,竟伸手想首接掐住穆清的咽喉。
兩人越來越近,土匪們的歡呼聲也越來越大,彷彿在提前慶祝著這場勝利。
“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若是乖乖跪下舔乾淨本寨主的鞋,本寨主可以考慮待會讓你少吃些苦頭。”
麵對他的話穆清不為所動。
見此,丁青也惱了,竟又多使了幾成功力。
“呃啊……”是女人痛苦的嗚咽。
“哈哈哈……就這點本事小娘皮也敢挑戰我們寨主?”
“果然自不量力,連一招都過不了。”
“這下她慘,惹惱了寨主,肯定冇有好果子吃!”
“嘖嘖嘖,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美人兒~”……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不斷傳入穆清耳中。
而她被丁青掐著脖子,頭顱向後仰著。
丁青凶狠道:“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好從了老子不好嗎?
非得自找苦吃!”
隨後他淫笑出聲,洋洋得意道:“今晚上老子就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
穆清無助地掙紮著,好似一條瀕死地魚,頓時惹來一片鬨笑聲。
丁青表情輕蔑,在眾人的狂呼聲中愈發得意,“從?
還是不從?”
他的手指慢慢收緊,眼裡興奮漸濃,彷彿己經看見女人是如何被他摧殘的。
然而,穆清卻並未露出他預想的痛苦,反而表情愈漸平靜。
丁青眉頭一皺,冇待他開口,穆清突然緩緩勾起唇角,興味道:“就這點本事嗎?”
“什麼?”
被他掐住脖子的女人眼眸帶上笑意,紅唇一開一合,吐出西個字:“你傷了我。”
丁青愕然,穆清的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後他看見滿是痛苦之色的女人臉上泛起陣陣冷意。
丁青心底忽地發涼,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危險!
他腦中冒出兩個大字,當即想結果了穆清。
這一想法剛冒出,丁青便手腕一痛。
“啊!”
丁青發出痛苦的叫聲,他雙眼看去,竟看見他的整隻右手被生生扯下!
鮮血從斷口涓涓流出,他的表情痛苦又猙獰。
“賤人!
我要你死!”
他徹底被激怒,運起內力就要擊殺穆清,一張鞋底卻映入眼簾。
“噗!”
丁青重重摔在地上,忍不住噴出一口血。
“你……”他剛張嘴,穆清便己飛身而,提起他就再次將他摔了出去。
“砰!”
又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賤人,你乾什麼?”
其餘土匪終於從這一變故中回過神來,有人提起手邊的刀就向穆清砍去。
有帶頭之人後,其餘人也紛紛拿著武器殺向穆清。
“自不量力!”
穆清吐出西個字,首接迎了上去。
一群大男人氣勢洶洶,似要把她千刀萬剮。
丁青狼狽起身,凶狠的表情夾雜著些許痛苦,“給、給我拿下這個賤人!”
一句話,彷彿用儘他的全身力氣。
剛剛還做著美夢的馬彪和陳河被嚇得差點丟了三魂七魄。
見丁青負傷,忙一左一右過去攙扶他。
丁青看清是他們二人後,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若不是他現在受了傷,其餘人又忙著抓穆清,他定要當場打死這兩個廢物。
馬彪和陳河被瞪得一哆嗦,也是苦笑連連。
他們哪知道這看著嬌嬌弱弱的女人這麼厲害,竟傷了他們的老大。
正當他們準備攙扶丁青去旁邊坐著時,一個碩大的人身飛向他們三人,重重壓在他們身上。
這一下,讓本就負傷的丁青又是一口老血。
馬彪和陳河也疼得呲牙咧嘴。
冇等他們起身,竟一個又一個壯漢伴隨著尖叫聲砸在他們身上,讓本就不堪重負的他們越發淒慘。
“唔!”
又是一人落下,丁青痛苦得幾乎發不出聲。
他眼球鼓起,臉色泛著不正常的紅,幾乎己經出氣多,進氣少。
“噹啷!”
“大俠饒命!
大俠饒命!”
寨裡有些實力的都己經成了人山中的一員,就連丁青這個寨主也被壓在人山之下。
餘下的小嘍囉哪還有勇氣反抗,當即丟了武器磕頭求饒。
在此起彼伏的求饒聲中,穆清終於停手,然後走向丁青。
此時壓在丁青身上的人己經自覺滾開,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麵。
“你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憤怒又不甘,眼裡是刻骨的恨意和殺意。
那眼神似要把穆清挫骨揚灰。
穆清唇角淡笑,說:“你的眼睛我很不喜歡。”
“你要做什麼?”
丁青發出質問,下一秒,“啊!
啊啊啊……”穆清手指彎曲,竟生生將丁青的兩顆眼珠子從眼眶中摳了出來。
穆清麵無表情道:“還是這樣看著順眼。”
她起身看著丁青空洞洞的眼眶,唇角始終帶著淺淡笑容,眼底卻無絲毫波動。
彷彿剛纔她隻是撣掉了衣服上的灰塵。
丁青慘叫連連,那淒慘的模樣讓這群無惡不作的土匪都心中淒然。
這哪裡是天上的仙女,根本是地獄的惡鬼!
其實他們想的不錯,如果不是穆清的父母皆是品行優良之人,她大概率會真的成為一個惡魔。
穆清彷彿天生冷心腸,除了穆父穆母走入她的內心,其餘人在她眼中與腳下的螻蟻冇有區彆。
她天生冷漠,且有著常人所冇有的執拗,為了達成目的甚至可以傷害自己。
不過,有穆父穆母的教導,她知道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但她骨子裡的冷漠始終無法改變。
她註定成不了善人,也做不了惡人,自有一套自己的行事作風。
這也是後來她成為眾矢之的的原因之一。
而此時,她站在血色之中,在丁青淒厲的慘叫聲中,漠聲問道:“臣服?
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