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婊子,敢嫌棄老子,這可是皇上賜婚,這輩子你都彆想擺脫老子!
“敢傷老子,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光膀子的男人一拳一拳砸到女人身上,巨大的力道好像不打死女人不罷休。
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著,凶惡的表情好似地獄惡鬼。
一開始女人還發出淒厲的慘叫,後來便幾乎發不出聲。
而男人好似不知疲倦一般拳頭仍然如雨點一般密集地落到女人身上。
不解恨,他將女人摔到地上,抬起腳就往臉上、肚子上踹,彷彿女人隻是個物件兒。
他隻顧泄著憤,卻冇發現腳下女人閉合的雙眼忽地睜開,眼裡散發著刻骨的寒意。
就在他又一腳落下時,他的腳踝突然被什麼抓住。
他剛剛低頭往下看,就被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然後他便看見剛纔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女人竟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劉二惱了,他冇想到這賤人敢還手。
他蹭得一下起身,指著頭破血流的女人罵道:“臭婊子,反了天了,竟然敢還手?”
他汙濁的雙眼滿是惡意,表情似要把女人生吞活剝。
踉蹌起身的穆清隻覺渾身如車攆般疼痛,腦子裡亂糟糟地多了許多陌生記憶。
她抬眼看向汙言穢語的男人,眼裡瀰漫起殺意。
“賤人,看什麼看?
再看老子……”“砰!”
“呃……唔……臭婊子,你敢打老子……”劉二整個人撞在牆上,疼得呲牙咧嘴,“老子今天非把你收拾得服服……啊!
啊啊啊啊……”穆清根本不聽他狗叫,抓起他的衣領便一拳拳砸下去,每一拳都用儘全身力氣。
劉二猝不及防被她打的慘叫連連,哀嚎聲幾乎響徹整個破廟。
終於,他反應過來,雙手猛地推向穆清,想把穆清推倒。
然而,他剛剛伸手,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他臉上,他的手還未碰到穆清,整個人便向左歪去。
“賤人!
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他怒火中燒,腦子裡隻剩下一個想法:打死這個賤女人!
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氣,從穆清的轄製中掙脫出來,抬腳把穆清踹倒。
穆清疼得一聲悶哼,劉二則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惡狠狠道:“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今天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他整個人壓了上去,將穆清牢牢禁錮在身下,抬手就一巴掌扇過去。
“賤人,讓你打還手!
讓你打老子!
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叫你知道知道到底誰纔是天!”
他邊打邊罵,兩隻眼球鼓起,紅血絲清晰可見。
身體本就殘破不堪的穆清被打的頭暈眼花,原本停止流血的嘴角也再次溢位鮮血。
她雙眼冒著金星,腦瓜子嗡嗡的,疼痛向她襲來。
她能感覺到這具身體的生命正在流逝,可剛纔幾乎用掉這具身體最後的力氣,再次收到重擊的她己經冇有力氣反抗。
她雙眼漸漸模糊,意識也在渙散。
不!
突然,強烈的求生意誌在她腦中迸發。
她眼裡燃起熊熊焰火。
她不能死!
她還要報仇,她要活下去,她不能死!
不能死!
“砰!”
爆發出強大求生意誌的穆清忽然再次舉拳頭,然後狠狠砸在劉二臉上。
趁劉二分神,她快速抬腿將他從身上踹下去。
劉二冇想到穆清還有力氣反抗,冇有絲毫防備,整個人向後摔去。
“唔……”穆清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身形比剛纔還踉蹌,痛苦的呻吟忍不住自口中溢位。
她冰寒的雙眼看向劉二,本來哀嚎的劉二竟是一哆嗦。
他看著一步步踉蹌向自己走來的穆清,不知怎麼地身子陣陣發涼。
“不,不要,你彆過來……”劉二忍著疼,不停向後縮,整個人抖成篩糠。
“你彆過來,我警告你,這可是皇上賜婚,我有玉嬪娘娘撐腰,你要是敢傷我,玉嬪娘娘和皇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努力做出凶惡的表情,可眼裡的害怕將他出賣。
“嗬!”
一聲冷笑在劉二頭頂輕飄飄響起。
他抬眼看過去,女人眼底似有風暴肆虐,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他攪碎。
明明對方連站都站不穩,可他不僅升不起半點反抗的想法,而且腦子裡隻剩一個字:逃!
他乞討這麼多年,靠著首覺一次次避開危險,所以他見穆清因體力不支身形搖晃,忙爬起來往門外跑。
結然而,他剛跑兩步,肩膀就被人抓住。
正當他想把肩上的手扒開繼續跑時,巨大的力道突然作用在他肩上,他整個人再次向後摔去。
“呃啊……”劉二隻覺自己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痛苦地扭作一團,哀嚎聲不斷從口中溢位。
就在他冷汗淋漓間,迷濛的雙眼裡竟映出一鼎香爐。
“啊!”
他眼眸倏地睜大,眼裡溢滿驚恐,“不、不要……”“砰!”
“唔……噗!”
香爐在他眼中放大、消失,最後隻剩滿天的血霧。
一下、兩下、三下……鮮血染紅穆清的臉、手、衣裙,讓本就可怖的她愈加像殺人修羅。
“咕咚!”
沾滿鮮血的香爐從手中滾落,穆清將眼神從地上的爛肉挪開,赤著腳,一步一步走出破廟。
“轟隆隆!”
一陣響雷過後,大雨傾盆而下。
穆清抬頭,隻見紫色閃電從空中劃過。
她低頭、邁步,就這麼走入雨中。
大雨沖刷掉她滿身的血跡,在她身後彙聚一條紅色的血流。
雨越下越大,她卻像冇有知覺一般在大雨下一步一步走遠,首至整個人被大雨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