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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6

看著掉落在地的這件沾了血的壽衣,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就那樣傻傻的站著。

數秒之後我才緩過了神來,我忙將這件壽衣給撿了起來,然後我就發現這應該就是視頻中那個跟我很像的人穿過的那件壽衣。

於是我的腦袋翁的一下就炸了,我早上還說我冇有這件壽衣呢,它卻出現在了我家衣櫥裡,這他媽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真的是我不記得了,我真的夢遊的時候穿過這件壽衣?

就算真是如此,還有一個讓我惶恐的事,那就是這件壽衣上怎麼會有血,因為之前從視頻上看的時候,它明明很乾淨。

於是我再次檢視了一下壽衣上的血跡,這是很大一片鮮血,從胸口直到到腹部。而且血跡還未完全乾涸,也就是說應該是不久前才沾染上去的。

這讓我的心猛的揪了起來,難道我又穿著這件壽衣夢遊了,還乾了什麼壞事?

正想著呢,外麵突然傳來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俗話說三更半夜鬼敲門,雖然我知道這世上冇鬼,但這大半夜來敲我門的人肯定心裡有鬼。

於是我的腦袋裡立刻就冒出另一個念頭,張文通醫生之前說了,夢遊的人如果遇到激烈的動靜,肯定就驚醒了,也就是說這件帶血的壽衣,可能並不是我穿的,而是某個凶手穿的,然後藏在了我的衣櫥裡,他想嫁禍給我。

所以說這個敲門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凶手,他又想來折磨我了。

於是我立刻就拿著壽衣和手機,悄悄的朝門口走了過去,我躡手躡腳的,冇發出半點動靜,到了門口後就悄悄從貓眼裡往外看。

然後我就愣住了,我從貓眼裡看到是金澤在敲門。

這下我猛然就驚醒了過來,冇錯,我推斷的冇錯,肯定是有人要嫁禍我,他把帶血壽衣藏在我這裡,然後又把警察給引了過來。

我知道金澤其實一直就冇怎麼信任我,所以我現在要是開門,讓他剛好看到我拿著血衣,那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可是倘若我不開門,而是去將血衣給藏起來,等會金澤進來搜到的話,我更是百口莫辯。

於是我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得不說凶手給我出了很大一個難題,讓我進退維艱。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一下子就響了,因為我冇開震動,鈴聲是一首陳奕迅的好久不見,所以外麵的金澤肯定是聽到了,也知道此時我就躲在貓眼裡看他。

我又不傻,知道這肯定是那個想嫁禍給我的人搞得鬼,他就是要讓我暴露出來。

當時我甚至覺得這人可能就躲在哪個角落在偷偷看我呢,要不然怎麼時機就拿捏的這麼準,知道我躲在門口呢?

於是我就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我就是想看看他的號碼,看看有冇有可能是我認識的人。

而當我看到手機上這號碼時,我徹底愣住了,由腳底都頭皮都被寒氣給籠罩了。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人名,張文通,也就是之前給我做精神鑒定的那個醫生。

他怎麼給我打電話?突然想起他那古怪的笑容,以及對我說的那莫名其妙的話,我突然覺得這個醫生是不是有問題啊?

而更令我驚恐的是,我並冇有存過張文通的手機號碼,而它卻顯示在了我的手機裡,也就是說之前我睡著的時候,有人偷偷拿我手機存了張文通的號碼。真冇想到凶手對我的生活已經滲透成這樣了,簡直就是要操控我了,真是令人髮指!

我看著張文通的來電,猶豫著要不要接他的電話,想著他到底是不是那個幕後黑手。

而這個時候金澤還在那敲門,因為我知道他肯定曉得我在門後,我怕他立刻就破門而入,所以我也冇有迴轉的餘地了,隻能破罐子破摔,賭金澤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他能夠看破事情的真相,於是我猛的一下子就將房門給打開了。

金澤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他立刻就開口對我說:“陳木,你躲在門後搞什麼鬼呢,這麼長時間。”

說完,金澤就看到了我手中的帶血壽衣,於是他目光中立刻就劃過一抹警惕,我看到他直接就將手放到了腰間,應該是隨時可以拔出自己的配槍。

我生怕他衝動了,忙開口說:“金澤,你彆誤會,這衣服是彆人放這裡的,我剛發現的,我一拿到它,你就出現敲門了,這太巧合了,有人在害我!”

聽了我的話,金澤狐疑的瞥了我一眼,然後開口說:“剛纔手機鈴聲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冇接?”

我立刻說道:“是精神病院的張醫生給我打的,我懷疑他跟凶手有關,他打這電話應該就是想暴露我。”

我剛說完,金澤深邃的雙目中突然劃過一抹古怪的眼神,他那眼神特彆的奇怪,具體什麼感覺我又說不出來,反正就是很不正常,像是嘲諷,又像是無奈。

很快,金澤突然開口問我:“陳木,知道我為什麼大晚上來找你嗎?”

我忙搖了搖頭,不過很快我又點了點頭,說:“我剛不是說了嘛,有人要陷害我,所以肯定是有人引你過來的,對,你查查誰引你來的,那人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幫凶!”

而金澤卻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張文通死了,我來找你,是要帶你去走一下現場。”

張文通死了!

聽了金澤的話,我簡直都要瘋了,又死人了,而且還是不久前纔給我做精神鑒定的醫生!

這怎麼可能?剛剛我明明還看到他給我打電話啊!

我正愣神呢,手機突然翁的一下又響了,我低頭一看,然後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大了嘴,還是張文通打來的電話!

手機在我手中嗡嗡作響,急促的鈴聲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真想把手機給摔了,我可不想接死人的電話。

於是我將視線投向了金澤,金澤顯然也頗為詫異,不過很快他就跟我說:“冇事,我剛纔親眼見到了張文通的屍體,應該是有人拿走了他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呢。快接,開擴音。”

見金澤這麼說,我也心一橫,開了擴音後,就接通了電話。

我冇敢說話,而電話那頭則開口說:“喂,是陳木吧?”

說實話,當我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真的是張文通的聲音。

我冇敢回答他,而對方則繼續說:“陳木,說話啊。”

我隻得嗯了一聲,然後對方很快繼續說:“陳木,想要變回從前的自己嗎?哈哈哈……”

然後張文通就一直在電話那頭笑,笑的我毛骨悚然,而他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想要變回從前的自己嗎?這句話對我並不陌生,因為張文通之前在對我測試的時候說過一次,想到這,我突然覺得他是不是還在測試我啊?

於是我再次看向金澤,金澤則皺了皺眉頭,說:“我們先出發吧。”

然後我們就走了,並不是去精神病院,而是去的一挺高檔小區,金澤說那是張文通的家,張文通是被髮現死在家裡的。

說實話,我此時依舊不信張文通死了,因為死人是不可能給我打電話的。

可當我到了目的地,我看到張文通家已經被拉了警戒線,何平帶著幾個警察守在那裡,大屁股法醫苗苗則在勘察著現場。

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赫然正是張文通。

張文通的身上並冇有什麼血跡,但他的嘴巴卻是紅腫著的,很猩紅,仔細一看,他的嘴巴用一層黑線給縫住了,就好似在告訴我們,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更詭異的是,張文通雖然躺著,但他的右胳膊卻是舉著的,而且他豎著右手的中指,就像是在鄙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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