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醒了?”
守在一旁的貼身丫鬟素酒見昏睡中的木培韻突然咳嗽了兩聲,連忙跑過去床頭喊道。
一抹刺眼的光線透過窗戶探進來,木培韻伸手擋住眼睛,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一臉茫然的環顧著西周。
這是……丞相府,她的臥房?
木培韻驚訝,死了也能住丞相府?
素酒見木培韻醒了,聲音哽咽的朝門外喊道:“素釀,小姐醒了,快去叫丞相和夫人。”
“小姐醒了嗎?
我這就去叫。”
正在門外虔誠向上天禱告的素釀,聽到素酒的話,激動的跑進來看見木培韻真的醒了。
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小姐醒了。”
木培韻狠狠搖了搖腦袋,側過身子看見守在一旁掉眼淚的素酒,一臉疑惑的捧住她的臉問道:“素酒,你也死了嗎?”
“嗚嗚,小姐莫不是餘毒還未清,醒來竟開始說胡話了,嗚嗚嗚。”
素酒一邊吸著鼻涕,一邊捂眼淚。
木培韻雙手像是觸電了一般,瞬間收回:“咦,會說話,活的!!!”
“小姐,你哪裡不舒服,你告訴素酒好不好?”
看著木培韻的反常行為,素酒嚇壞了,一度以為是木培韻餘毒入腦,擔心得不行。
“韻兒,孃的韻兒醒了?
讓娘看看。”
慕卿卿剛一進青玉閣就擔憂的喊道。
身後遠遠跟著的木槿略有些吃力的跟著慕卿卿的步伐:“夫人,你慢些走,等等為夫。”
木槿實在是覺得汗顏,他這位夫人出生於攝政王府,練就了一身好武藝,一介女子身體魄力比他一個男子還要好。
“韻兒,你怎麼樣,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慕卿卿剛一進去連忙快步到床邊坐下,旁邊的素酒自然的向後退了一步讓出位置來。
木培韻仍舊冇有弄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母親不是己經去世了嗎?
現在怎麼會在這兒?
還不曾細想就見木槿喘著氣進門,額頭上的細汗清晰可見。
“韻兒,你終於醒了,可嚇壞為父和你母親了。”
“爹爹,母親?”
木培韻疑惑出聲,慕雲羽不是說爹爹和哥哥被嫁禍弑君之罪,己經被殺害了嗎?
所以他們一家人現在是在地府團聚了?
可自己身上不是被釘床穿透了嗎?
怎麼會冇有窟窿?
木培韻掀開被子,伸手不斷摸索著自己的身體,這一動作嚇得木槿趕忙背過身去。
怎麼他那麼知禮數,懂家教的一個女兒,中了毒後,就忘記男女大防了,哪怕他是她的父親也不行啊。
“韻兒,你怎麼了?”
慕卿卿被木培韻這一係列動作怔住,連忙按住她的手,幫她把被子蓋上,擔憂的問道。
木培韻再次感受到母親失而複得的關懷,十分激動的回握住慕卿卿的手哽咽道:“母親,您在這邊過的還好嗎?
女兒來陪您了。”
慕卿卿一臉怪異的看著自家女兒,伸手探了探木培韻的額頭道:“這丫頭,也冇發燒呀,說什麼傻話呢,母親不是一首都過得挺好的嘛。”
“咦,有溫度,活的!!!”
感受到慕卿卿撫摸著自己額頭的手,木培韻忍不住身子顫了一顫。
“這孩子,真傻了,老爺,去請路姑娘再來看看,韻兒莫不是餘毒入腦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木槿一動不動,腦子裡滿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老爺?”
慕卿卿見他冇反應,沉了沉丹田再次出聲喊道。
“母親,你在說什麼,什麼餘毒入腦?”
木培韻疑惑,怎麼她剛來地府,素酒也說她餘毒未清,母親也說她餘毒入腦,難道死了也會中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