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成了妾,便不能留在景佑身邊。墨蘭不好對付,一個六歲多的孩童,還不好對付嗎?”
顧青山這纔不情不願道,“我都是為了淮兒!”
奶孃離開以後,顧青山便去了棲遲院。
棲遲院有幾個丫鬟嬤嬤是宋明禮的陪嫁下人,但這會兒她們不知是在忙,還是被孫氏的人支開了,竟都不在院裡。
院裡灑掃乾活兒的,都是顧家的下人。
他們瞧見顧青山來,行了禮,仍低頭做事。
顧青山來到景佑的房間,房間門窗緊閉,一鼎銅香爐正放在圓桌上,嫋嫋吐著青煙。
屋裡一股甜甜的香氣。
顧青山服瞭解藥,他並無異樣之感。
他來到桌邊,看著桌案上的一遝練字的紙。字跡稚嫩,卻是一筆一劃,練習得十分認真。
比顧淮被他強壓著識字練字,寫出的字可好太多太多了!簡直不能比!
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顧青山攥緊拳頭,強忍住把桌上的東西都拂到地上的衝動。
他忍怒等待,可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墨蘭回來。
“母親的人,冇辦成?”
顧青山鬆了鬆衣領,雖然服瞭解藥,但這香的作用似乎太霸道了。
他被熏得頭昏腦漲,身上燥熱難耐,有一股子衝動,不斷從下腹湧出。
“算了……”顧青山正欲向外走。
門卻從外頭被推開,一股清風,吹著香爐的青煙,向他飄來。
女子驚訝的聲音,也一同傳來,“世子爺,您怎麼在這兒?”
女子逆光站在門口,簡單的髮髻,墨藍色的衣裳。
年輕瘦削的身體,卻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
顧青山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你把景佑最近練的字拿出來我看看。”
女子遲疑片刻,朝書桌邊走來。
“把門關上。”顧青山吩咐。
女子怔了怔,“這大白天的……”
“關上。”顧青山命令道。
女子沉默片刻,反手關了門。
她走到書桌邊,整理桌上的紙張。
女子一股乾淨清爽的皂角香,縈繞在顧青山鼻端。
明明是最簡單淳樸的味道,此時對他來說,卻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股衝動,直衝腦門兒。
他一把從背後抱住女子。
女子低聲驚呼,立刻在他懷中掙紮,但她的力氣卻越來越小。
“世子!不要……這樣!這是小少爺的房間!”
顧青山提前服瞭解藥,他並冇有四肢發軟乏力。
但他的理智卻被兩種藥吞噬得乾乾淨淨。
加之他耳邊一直迴響著“都是為了淮兒!”
女子漸漸掙紮不動,她的推搡,更像是“欲拒還迎”。
顧青山渾身燥熱,哪裡受得了這個。
他一把抱起瘦削的女子,不管不顧地來到兒子的床榻上……
奶孃接到暗號,掐著時間回來。
她在門口聽了聽……即便她是過來人,聽到裡頭的動靜,也不由地麵紅耳赤。
奶孃深吸一口氣,猛地衝開房門。
“墨蘭!讓你拿個作業,怎麼這樣慢!先生催了好幾遍……”
“啊!”
奶孃驚呼一聲,隻見那床榻上竟是“白日交頸效鴛鴦,錦被翻滾掀紅浪”的場麵。
奶孃連忙擋著眼,“對不住,世子爺,奴婢不知……”
“滾!”顧青山怒罵。
“是是是……”奶孃連忙退了出去。
但她那一聲驚呼,成功叫來了棲遲院裡的下人。
更巧的是,宋明禮這時也領著幾個管事婆子從外頭進來。
宋明禮瞧見下人們都聚在院中,盯著景佑的房間,她不由一驚,立刻上前,“景佑怎麼了?”
奶孃慌忙攔住她,“不是小少爺,是世子爺和墨蘭……”
“墨蘭?”宋明禮挑眉,似乎十分驚訝。